眼角眉梢看到了笑意。
燕星辰憋了半晌，只好说：“……你没什么要和我说;吗？”
“有，很多。”
青年睫毛一颤，挂在上头;暖光都跟着晃动了一下。
齐无赦坦然道：“嗯，刚才冒犯了，对不起。”
一点歉意都没听出来。
“我一开始亲你;时候，确实想;是和你在保安面前演一下，先把地煞破了。可是亲上去;时候，一时之间，没有忍住。”
以前其实都忍住了;。
哪怕是佛像大殿前、鬼魅环绕时;那一次浅尝辄止，他都不曾越界。
冰凉;夜晚一次次相拥而眠，他都极有分寸。
本来是想等着，尘埃落定了，如果他还在燕星辰身边，他再问燕星辰;。
可刚才，一时疏忽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这很可能是他和燕星辰;最后一个副本了。
之后若是樊笼胜了，他无论如何也是要保住燕星辰;，至于他自己，是继续不见天日也好，还是从此意识磨灭也罢，都无所谓。
只是有点舍不得。
这么一点担忧和舍不得加在一起，让他在亲上燕星辰;那一刻，终于还是没忍住。
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了。
自私一回吧。
他本就是个万丈幽冥森罗地狱都压不住;恶，自私一回再正常不过。
“我刚才也很惊讶，亲完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，很想继续，但是努力忍了一下，想着先停下。”清幽;嗓音配上这样;话语，说得人脸颊发烫。
偏生这家伙出世起就见过了世间恶意百态，什么都知道，就是不知道害臊，还说：“停下之后，突然意识到不对——你没有推开我。”
齐无赦直勾勾地看着燕星辰，看到青年滚烫滚红;脸颊之后又笑了笑，“然后我就完全忍不住了。”
这话说得相当直白，直白到燕星辰本来打好了腹稿，结果被齐无赦这么一句完全不留余地;话全给扫光了。
可就是这么直白，从这人口中说出来，却一点都没有冒犯;感觉，反倒稳稳当当;。
如长箭离弓，稳稳当当地正中红心。
燕星辰大脑再度当机到一片空白。
他们甚至还维持着在书架前几乎靠在一起;姿势。
燕星辰听着齐无赦接着说：“星辰，你回应我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喜欢我。”
燕星辰一愣。
这定义下得太快，他甚至还没问齐无赦是不是喜欢他。
“齐无赦，我……我从小就独来独往惯了，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怎么区分感情，在这一次重来之前，我连朋友都没有。我觉得我不笨，可感情有关;事情，我总是想不明白。我现在还是很迷茫，喜欢;定义到底是什么。但……”
他双眸转了转，“但我一直想在副本结束后问你;那个问题，是——”
“对。”
齐无赦根本不等他问完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这人居然直接下了宣判书：“好了，我喜欢你，你喜欢我，两情相悦，皆大欢喜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
燕星辰才不会让他这样糊弄过去，“魅鬼梦境里，你让魅鬼假扮;人——”
“是你。”
“青山族祭司殿里;春境里幻境模仿;人——”
“是你。”
“你说你心中有人，魂牵梦绕，求之不得——”
“是你。”
燕星辰咬牙。
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，他为这虚无缥缈;“心上人”辗转反侧了多久。
“你不早说……”
他们刚才动作间，燕星辰;校服外套歪了歪，拉链完全敞开着，衣袖处皱巴巴;。
齐无赦正在给他拉整着衣袖和下摆，闻言，拉着拉链;动作稍滞，复又继续给他拉上了，说：“这个副本开始前，你读取以前;记忆;时候，睡了好久，我当时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你，反复睡不着。”
燕星辰不知道好好;齐无赦怎么突然提起了别;事情。
他眨了眨眼，面上红潮未散，神色却镇定了下来，安静地听着。
“因为上一次，直到我送你离开樊笼，你都没有回应过我。”
——那是你没有明确表达吧！
燕星辰心想。
他两次;回忆里，齐无赦根本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确地对他说过“喜欢”，他怎么回应？
真是冤枉。
“我送你离开之后，每每出去陪你，都会在想——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我这样;。毕竟我和那些进入樊笼;普通人不一样，曾经构建樊笼;人会担心我;诞生带来灾祸，所有人听到与恶意有关;东西都避如蛇蝎。你